本帖最后由 农民刘远书 于 2017-7-12 05:18 编辑
我的收藏故事 重庆·刘远书 我是一个纯粹的农民,所处环境的经济和文化条件都很差,住的地方偏远落后,离县城竟有70多里。文化程度也仅是在文革中以批斗老师和搞劳动为主时混过的几天挂名初中。大概是1997,我在一张什么报纸上见有《收藏》杂志的消息,于是就去邮政代办所订了一季,觉得很有看头,于是就一直订下去。这么多年来,即使我为生存而外出四处打工也从不间断。身虽各地漂流,但家住的地址飘不走,每年把《收藏》杂志订后,打工回来也照样能看。当今社会,像我这种缺经济和社会地位的人,唯一不缺的就是各类普通书,它有时追都要追起来,甚至寄都要邮起来送你。这使我的几个大书柜装都装不了而更新了很多很多,淘汰了一批又一批,再加上人在外漂流,家中无人住致使老屋坍塌,以致将书转移到亲戚朋友处安放的多次搬家。即使这样,我也没有把《收藏》杂志丢弃一本,因此,现在我那书柜里珍藏的二百三十多本《收藏》杂志书,就证明了我从事收藏有近20年。 下面是我学《收藏》的感悟和体会: 我从不盲目和迷信收藏界的专家,但我喜欢学习《收藏》杂志书里的知识。 一个人学《收藏》后,不是看他收藏有多少藏品,而是看他所收的藏品有多重的历史分量,有多深的文化意义,有多大的学术价值,有多高层次的人文传承,最后还要看你对你所收的藏品解读得有多深。历来人们都说“物以稀为贵”,我不完全赞同此说。我认为应该是物以珍为贵。为什么?因为存世稀的东西很多,但并不为贵。只有在专业领域里把稀的东西解透出它的真正内涵并阐述出里面的各种为什么,这稀才有价值而体现出珍来。再稀的东西你解透不出它的珍在何处,一样与普通的凡物无异。至于藏品的经济价值,那是市场和拍卖行中忽悠人的事。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同是一样珍罕而又被世上公认的绝品,它的本质没有变,可在不同的人、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层次以及不同的时间,其价值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同样的东西没有变,只是后来社会的认可度和经操盘手造势把价值炒高了,这难道说它开始在没有被人们认识前就不珍吗?因此我说,再稀的东西没有体现出它的价值就会不珍。而学《收藏》,就是要利用里面的知识把人们少见的“稀”,解透出它的“珍”来。这才是收藏的真正目的。 学习《收藏》的领悟度,不在于他有多高的文化,也不在于他有多高的地位,更不在于他有多少钱。有的人爱好收藏,所收的藏品档次高、规模也大,甚至还很有影响力,有揽尽天下珍稀宝物之志。这不是他本人有多高的收藏知识,他只是有钱,他所收的珍贵藏品是利用手中的钱来请“鬼”给他“推磨”而显现出来的。那些财团的收藏就是如此。有的收藏爱好者,文化程度并不高,经济地位也十分低,可对《收藏》肯学肯钻,且会融会贯通地灵活运用里面的知识,把所收的每样藏品写论文考证出来,并得到权威的肯定和藏界的公认,各种权威媒体还进行过对你自己想都想不到的广泛报道,甚至还通过它而纠正了历史的错误,证实了历史文献的正确,有的还改写了历史。这才是真正的收藏。 真正收藏的最高档次,是通过学《收藏》,利用《收藏》中的知识和收藏经历中的缘分,于民间浩瀚的收藏品中,在别人看来不起眼,甚至是弃物里,以极低的白菜价,甚至不要钱把它捡过来,利用平时所学《收藏》的知识,把考证它的论文写出来,使之改写历史和纠正历史以来对该领域的认识误区而让藏界服和历史认同。 我收藏的很多藏品,就是从这样的经历中走过来的。凡我所收到的藏品,认为有价值,都利用学《收藏》的知识和参考其它专业书籍,把考证它的论文写出来。我考证一样藏品的时间并把论文写出来,最快的时间也要一年半载,一般的要三至五年,甚至七八至十年不等。我考证出袁世凯生前使用过的刻铜墨盒竟用了十八年。这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但我的收藏乐趣也正在于此。因为它是我学《收藏》杂志后,灵活利用里面的知识来写论文,以证明和体现出了各类藏品价值的珍。 我虽然这二十年来四方漂泊到处打工各处走,但我没有在外面买过东西,哪怕那些吹得多珍罕的东西再便宜都吸引不了我。而我收藏的东西,又几乎都是被人讥笑的破烂,并且所有藏品的出处竟狭隘到都出自我当地的一黄姓大家。这一黄姓大家在1950年土改时全被被划为地主,他们这一大家的所有房屋田产都被分给了当地周围的农民。当时他们楼阁上搜出来的所有书籍、字画、和梁上藏的十二道圣旨全部被搜出来堆在坝子中间烧,侥幸流出来的,后来也被作为“变天账”的罪名被毁了。瓷器作为分床铺、柜子、书案、桌子、椅子、板凳等家具的搭配添头。古砚没有人要就随便任人拿,因为那时识字的人不多没有人要就到处甩。我自1997年学了《收藏》后就开始在本地周围走村串户到处找,凡是以前给他家当过佃户的老人我都去问,虽然当时遇到很多好东西,由于经济条件所限制,只要上了一百元以上的东西我就不敢要了,因为买不起,很多高档瓷器都从我手中放脱,至今还很后悔。我用十元钱买的那个喂鸡烂罐,后来被我用五年时间考证出是北宋至金的紫定剔花罐,经学院派的瓷器专家赵青云认可,后来也被民间派的权威马未都在央视讲解紫定时说真正紫定的颜色是发红,古代宫廷纹饰用的花都是雍容华贵一类的牡丹,而不是小草花卉;以及一件珍贵的藏品,只要发现考证出了,不管它是在农民手里还是顶级博物馆手里,只要没有被毁灭消失,它的价值都是一样的就是指我。 从事收藏既要讲知识,也要讲缘分,更要讲颖悟。宝物有灵,人们都说收藏要讲缘分。收藏的人在找宝物,实际宝物也在等待有认识它的人去发现它,而一件真正有价值的珍稀藏品,有缘的人也并不一定要花多少钱就能得到它。这就是玩收藏和考验人最有意思的神秘之处。我曾以10元钱买别人一个破了不要的喂鸡烂罐,用5年时间考证出来,是北宋至金的紫定、酱定、黑定、黄定、红定各色共制一器的剔花罐,后来还得到了中国古陶瓷学会副秘书长,河南古陶瓷研究学会会长赵青云的认可并出具了鉴定证书,央视10台的国宝档案当时通过媒体来找我要进行报道,我考虑到当时的安全而被我拒绝,后来中国很多权威媒体包括日本等都对此事进行过报道(见图1)。
(图1北宋至金紫定剔花罐)
(图1b北宋至金紫定剔花罐俯视图)
北宋至金的紫定剔花罐被我收藏考证出来后,中国学院派的著名瓷器鉴定家赵青云给我出具的鉴定证书,后来民间派的代表人物马未都也在央视的瓷器讲解中,引用了此器作为宋代紫定瓷器说明的阐述。 我用110元买到一个历史记载早已绝迹的唐五代北宋初的黑端,考证它用了6年,得到了著名藏砚家阎家宪、刘演良的认可(见图2),这种黑端在当时就相当稀少,宋代的著名金石考古学家赵希鹄在《洞天清录》中曾有专门的记载。
(图2,唐五季北宋初的黑端) 这是原央视五台著名足球解说员黄健翔到我家,看我收藏到他家高祖黄秉湘(翰林院庶吉士、光绪帝侍讲)祖传下来散失民间被我考证出的黑端,这种黑端在宋代的著名金石学家赵希鹄《洞天清录》里有专门的记载。 我用10元钱买了一个北宋的绿端,上面石品有天青、青花(蚁脚青花、鹅毛绒青花)绿绦等高档石品。这种北宋绿端的实物样品连中国的所有博物馆都没有,最早的绿端实物也仅是明代。(见图3)
(图3、北宋绿端,存世唯一。为什么这样说,根据文物出版社出版的《谢明谈古砚》第92页上载:“宋代绿端实物很少见到,中国历史博物馆所藏最古绿端为明代蓬莱山图绿端砚,广东省博物馆的亦为明代抄手绿端砚······故古绿端亦为古端砚中的珍稀之物”) 又用50元买了一个明天启五年进士、崇祯年间的两京学政金兰(两京学政不同于省的学政,在明代是侍郎级别,相当于现在的教育部副部长)的端砚考证用了4年(见图4)。
(图4、晚明两京学政金兰端砚) 我用60元买了清代乾隆皇帝的侍讲林在峨,他在《砚史》中著录的一个雍正时的祠部许均(相当于现在教育司司长)、顺天府尹余甸(相当于现在的北京市长)、四会令黄任共同题诗刻铭的端砚,用了3年时间考证出来后,得到了著名藏砚家阎家宪、吴笠谷等的认可(见图5)。余甸的砚,在乾隆皇帝钦定《西清砚谱》卷十七的图录中也收录有一方名为:“旧端石石田砚”。由此可见其珍贵到什么程度。
(图5、清雍正顺天府尹余甸、祠部许均、四会令黄任共同题诗刻铭的端砚。此砚上有祠部许均铭、四会令黄任的摩崖砚诗,余甸“业在砚田”印。此砚乾隆侍讲林在峨的《砚史》上面有专门的著述) 这是原央视五台著名足球解说员黄健翔到我家,看我收藏到他家高祖黄秉湘(翰林院庶吉士,光绪侍讲)流传下来被我收藏考证出的雍正年间的京兆尹余甸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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